凉菜雨在飞

【金坟同人翻译】They Call it The Rising Sun(3)

第三章:夫人

摘要:

落脚与搞事。

正文:

起初她想,新奥尔良,好啊,不就是出差嘛。但现在人到了地方,Tina这才意识到她小看了这个办案地点。

她从没到过这么远的南方。她在纽约州快乐地长大,以为新奥尔良就跟其它任何城市一样,因为肯定没有哪里比得上她繁华的老家。但她错了,错得离谱。

第一,新奥尔良又热又潮湿。现在她很庆幸她的新形象穿无袖装,即使这的确意味着她将不得不持续除毛。

第二,这里的能量波动不同。是一种无形的狂野活力,甚至在上午她刚下车——Graves优雅地伸手扶她下车——走到街上时,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陌生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在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蜷缩在Percival身边睡着了,不过在此之前她问了不少问题,尤其是在读到介绍新奥尔良魔法界的中心——飞行街的档案之后。Graves在职业生涯中来过这座城市多次,他很了解它。

“那里不像纽约,也不像其他地方。”他那时讲解道,“尽管我们要保持巫师与麻鸡的距离,但也不要忘了我们的首要工作永远是保护我们的民众不受黑魔法侵害。”

“新奥尔良却不同,在我们看来普遍用于邪恶意图的黑暗法术在那里经常用来做好事。MACUSA很难管理那里,血术,午夜仪式——你想象不到它们在新奥尔良和整个南方使用得多么普遍,Goldstein,记住这一点,千万别让自己分心。”

“飞行街又是什么?”她问。

“是那座城市中魔法世界的支柱。待在主街道上完全没问题,但四处游荡就是两码事了。”

“这么说我应该去游荡。”

“尽你所能,Goldstein,但是时候未到。”

现在她要待在麻鸡社会里,营造她正被人隐藏的假象,至少目前必须这样。但是正确的(或者说是错误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她,因为人们总是对Percival Graves的身边人相当感兴趣。

她在阳光中眨眼,然后歪头让帽檐更好地遮住眼睛。“晚上见。”Graves在她耳边低语,她点了点头。她知道在那之前她都会是孤身一人,正如他们计划的一样,他现在必须去跟地方魔法政府打声招呼。

他表现的完全不像被一个瞌睡的女巫靠着坐直了整夜,没有困倦的眨眼,没有一点烦躁和僵硬的迹象,而Tina感觉自己的颈椎在大声抗议。当她惊醒然后问他她看起来怎样时,他答道“就像你在出租车后座上度过了一夜”,她当场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即使他在笑。

如果有时间仔细想想,她并不会为Percival Graves有幽默感而惊讶。

Tina之前预想过她的住处。不管有魔力与否,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放之四海皆准的公理,那一定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面前的宾馆富丽堂皇,在上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那种客人极少议价的地方,账单都是静悄悄地来往。如今情妇对商人来说也只不过是另一笔开销,正如家庭和妻子一样。在这种情况下,Tina绝对用不着自己出钱,这点倒是不错——她和Queenie并不是高薪阶层。现在她又多了一个好好表现的理由:升职意味着加薪和自己与妹妹能住到更好的地方。仅仅是想想Percival Graves签得起的账单数目都让她嫉妒到头晕,她怀疑他根本不在乎MACUSA事后会不会给他报销。

“Mademoiselle* Moon,”经理迎上前来致意,握住她的手鞠躬,“您能光临真是太好了。”

*法语:小姐

从鞋跟接触地面的那刻起,Tina就知道计时开始了,摄像机已经打开,她现在就是Mariana Moon,她绝不会演砸。

“噢,多么迷人,”她笑道,“不过我一点法语也不懂,先生,真是抱歉,我保证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我帮您拿包好吗?”

Graves握住她的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嘴唇擦过她的指节。他要尽快离开,既露面证明有男人付账,又拒绝礼仪性的逗留。“我还有事,Ana,”他说,“晚餐时再见。”

她对他说过的关于她要怎样表演的意见在她脑中闪过,她不假思索地抽回手来抓住他的翻领把他拉近。她微微垂目,穿过睫毛注视着他,将她的嘴压上他的双唇。

说实话,亲吻Percival Graves与亲吻别的男人并无不同,并没有她担心的那么惊人和尴尬。事实上,这个吻好过她多年来的任何一吻,因为她批准自己占据主动。这一吻坚定而又激烈,但只持续了一瞬,正如她计划的那样,这样的吻所表达的才能更像勾引而不是爱情,它是猎人用来捕猎的工具。

“别让我久等,亲爱的。”她的声音甜美却又隐含警告,连她自己都为此吃惊。她滑出他的掌控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不敢再看他一眼,害怕瞬间的对视都会让她的伪装瓦解,散落一地。

她看见经理脸上闪过懂行的微笑,又很快变成一脸刻意的漠不关心,于是她把这反应当好现象。她没有看,但听见Graves回到出租车上——白天它跟普通车辆并无区别——然后离开了。现在,她一切要靠自己了。

Tina对这家宾馆一无所知,但看得出这个地方相当显眼,说真的,麻鸡的创造力不容小觑,这栋建筑就是例子。她任由自己为它的美感呆愣了一瞬,然后经理打断了她的思绪。

“您想吃早餐还是休息,mademoiselle?”

“给我送一壶茶和吃的上来。”她说着话悄悄活动肩膀伸展脖子,噢,她的背好痛。

然而当她看到她的套房时,腰酸背痛全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她和Queenie的公寓是一个长条形的屋子,起居室只能用滑门隔断。可是这里竟然自带会客室,而旁边打开的门通向卧室。各个房间面积不算夸张,可是仍然比她的公寓还要大。她努力不在她的专属浴室门前却步。

梅林啊,她本以为职业生涯中的所有案件都会涉及贿赂和睡在廉价旅馆呢。

侍童尽力轻巧地放下了她唯一的行李箱,并且为午餐推荐了主厨的什锦菜。然后,就这样,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为昨夜的奔波筋疲力尽,没在座位上睡着之前看资料看到眼睛发酸。她伸展双臂直到感觉肩膀咯咯作响,然后打了个哈欠。她得等吃喝完毕才能去睡几个小时,为今天晚上准备好自己。

她打开箱子取出文件和Percival给她的一本书,那是个小小的日记本,有着蓝绿色的镶金边皮制封面。因为他们不能用MACUSA的资源彼此传信,比如说一个联通她房间和Percival所在之地的消失柜,所以这东西会是他们分隔两地时主要的交流手段。Percival自己的那本日记是酒红色,但除了颜色之外和她这本一模一样。

她打开它,只看到空白的纸页。她对自己点了点头,走进卧室把它放在床头桌上。他晚上之前好像不会给她任何指示,现在她要吃饭,休息,洗澡,然后抓紧时间补觉。

——————

Tina的吻令他吃惊,不过是好的那种吃惊——当然是从专业的角度来说。现在他至少相信她能把自己安顿好,尽管他还是担心。担心是Percival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肯定不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他当然可以睡一会儿,不过不是现在。他得去安顿好自己的住处,探访几个该知道他过来了的MACUSA的人,然后搞出点动静来。

他该做自己日程上的最后一件事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为此事他得去一趟飞行街。他得去那里的某家商店,为伪造他和Tina的关系买某样东西。他没在车上跟她说这件事——她那时已经够不安的了,他打算等把东西交给她时再说。

他要找的那家店就在原处,藏在一条小路上,夹在书店和小咖啡屋之间。窗户上覆盖的猩红色窗帘随着魔法气息轻轻晃动,门上挂着一块写着“夫人”字样的木牌,边框雕刻着骷髅和树叶。

他推门而入,惊动了一颗在入口处摇摆干瘪的人头,它哈哈大笑:“嗨,帅哥!”他无视了它大步往里走。

里面看起来一片荒芜,不过他知道这幅场景不会持续很久。

店铺的后方靠墙放着几个书柜,这正是他要找的东西。玻璃柜里装满了珠宝,戒指、项链、手镯等一大堆金属和宝石做成的首饰,但吸引他目光的却是顶上垂下来的那些长长的珠串项链。

典雅的长链造型入时,专为装饰年轻的女士修长的脖颈,五颜六色的小珠子排成一串,巧妙地承载了一个无声的咒语。每一条项链都有一个花形的链坠,每一朵花形色相异,却全都无比逼真,葱郁的雄蕊在花瓣上轻轻颤动。

Percival伸手拿起一条兰花链坠的项链,仔细考虑。

任何不想怀孕的女人都会寻求外物帮助,Percival手中的这个咒符就是那种用途。但就像所有其他避孕药具一样——无论是魔法还是非魔法——它们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有效。然而,确实有办法能提升咒符的魔力,只要使用正确的咒语。

Percival并不打算使用它的力量,但他要构建“那个”假象,这件事任何咒符都无法做到。

“需要帮忙吗?”一个低哑的女声从置物架之间蜿蜒传出。他抬眼看见她滑入视野,仿佛看着她声音的具象化,不过她脸上的惊讶妨害了她的优雅。“哎呀,哎呀,Percival Graves,真是稀客啊。”

他即将皱眉,但这只是事先酝酿好的情绪,她正是他想骗过的人。如果是她手下的售货员出现,消息传到她耳中就慢得多了。“Damiana,”他向她致意,“气色不错。”

她扭动腰肢向他走近,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身上闪闪发光的黑色连衣裙随步伐摇摆。她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然后对他微笑。“多谢夸奖,”她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又来抓我的,事实上,你好像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放下咒符对她施礼,她凑得更近,啄了一口他的嘴唇。“没错。”他同意道。

他跟Damiana Rawley的往事相当复杂。他过去在南方工作时经常见她,但若说到初识是在多年以前,那时他还是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傲罗。即使在那时她就已经是一个强大的女巫了,从那以后她的影响力和魔力也是只增不减。

她可以说是财源广阔。外人看来她是店主和手工艺人,内里她一砖一瓦白手起家,咆哮信生意遍布全国。MACUSA曾经多次对她提起控告:走私,向麻鸡销售魔法物品,贩卖珍稀生物等等。但她从未获罪,因为她聪明到从来不留证据,身前层层下线以至于无法人赃并获。

但她也做好事。她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运行Talon女士的迷失灵魂之家,一家以关爱麻鸡出身的巫师而出名的机构,那些孩子幼时就被认为身负诅咒因而被遗弃到麻鸡孤儿院,或者更糟。事实上,Damiana的三个孩子全都是她收养的麻鸡的孩子。

大多数女巫男巫对她毁誉参半,事实上,在他成长的岁月里她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让他意识到善恶之间界限模糊。他尊重她,理解她,但他从不信任她。

“你确定你没来错地方?”她揶揄着从他身边退开,目光扫过珠宝柜台。

Percival挑眉,“你不该贬低顾客,Damiana,这样有损你的名声。”

她大笑。

“我想我有你需要的东西。”她示意他跟着她。她带他走到柜台后面的门前,掀起门上的珠帘。

“Kate,”她对一个站在里面的金发女巫说,后者正在把混合的草叶装进瓶瓶罐罐里,他猜测那是草药茶。“帮我看店,没有要紧事不要打扰我们。”

“是,女士。”

他们走过工作台,就是在这儿Damiana和她的职员们把各种东西装箱,然后寄出成百上千的订货。他知道去她房间的路,但他任由她走在前方。

如他预想的一样,她没带他去办公室,而是来到一个小房间。墙上全都是摆满瓶瓶罐罐的置物架,各种容器中装着各种未知物品,一些光球漂浮在空气中,让这片区域看起来不似现实。

“就当在自己家一样,Graves先生。”她说着挥手为他拉开矮长桌前的椅子,而自己在他对面坐下,背对着黑色的帷幕,那是墙上唯一没有货架的地方。Damiana给愿意出高价的人提供占卜服务,但现在那面镜子是被遮住的。

“我没有要求私下交易。”他坐下时指出。的确,避孕符不算合法,但它也不是违禁品,有钱有需求的人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法律从来不管这种东西的制造和销售,社会上反对它的人多数是观念陈旧的老古板。

“我尊重你的名誉,Graves先生。”Damiana说,她脸上大大的坏笑告诉他这绝对是谎言。

“为你自己的名誉还差不多。”

她歪歪头默认了。“现在,”她说着打开一个放在桌子上的木头箱子,拉出几组抽屉和滑轮,很快半个桌面就铺满了带着天鹅绒衬垫的工具。“我们开始吧。”

“你都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哦,我知道。”她笑道。有些时候,如果不是练成了大脑封闭术,他会发誓她肯定是个摄神取念者,一直对包括他的所有人读心。“你得到了一个女人,Percival Graves,而且万一情况不妙的话,你肯定不打算娶她。”

“你怎么知道?”

“你们男人想要的都一样,”她轻蔑地一扬手,“如果你想要的是别的咒符,你早就付钱走人了。不,我们得私下交易,现在伸出手来。”

Percival翻了个白眼照她说的做了,然后看着她拿出一个空瓶——很小,底宽口窄。她用牙齿拔掉瓶塞把瓶子放在两人之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银刀。

她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另一手拿起那刀小心的一戳,刀锋刺进他拇指根部——所谓的虎口。有痛感,但还不足以使他抽手。

她拿起刀,两人看着几滴鲜红的血液滴进瓶中。完成以后她把刀递给他,然后站起来走向其中一个货架,取下一瓶琥珀色的液体。

她走开的同时Percival擦干了刀,然后拿出魔杖点了点刀锋,确保没有血迹残留。血术在心怀恶意之人手中十分危险,这一点两人都知道。

Damiana向小瓶中倒了几滴那琥珀色的液体,让它们与他的血融合,然后塞上瓶口。“拿着,”她说,“倒在我们任意一个咒符上,然后把它交给你的女人,她就能免疫你。六个月以后失效,如果她到时还能让你兴奋,回来找我,我们可以再做一瓶。又或许六个月以后你会不想再耍流氓了决定娶她,谁知道呢,那样你就不用顾虑她有孩子了。”

指尖抚过手掌上的伤口,他用上一点魔法使之愈合。“我相信你使用的都是合法材料。”他看着她放回货架上的药瓶说。

而她只是又一次对他大笑,“我得是个傻子才会在安全部部长面前用别的东西,”她眼里洋溢着愉快说,“即便他已经被迫离职——是的,我听说了。休假会对你的情绪有好处的,Graves先生。”

“你的关心真令我感动。”

“我对你也就仅此而已了,”她回答,“不管她是谁,我都等不及要见到她了。”

“你不会见到的。”

她的笑容灿烂过头了,“我会的。”

 

作者附:

重要公告: PERCIVAL GRAVES是帅哥(FANCY MAN)

抱歉剧情进展似乎很慢,派对和危机和炸点有望很快就来。Damiana是众多原创角色中第一个出场的,我决定让她长得像Rosario Dawson。

切记,评论让生活更美好!(或至少让我写得更快因为我跟所有作者一样没有正向鼓励就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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