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菜雨在飞

【少数派报告电影同人翻译】Missing 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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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中心what if向。

Missing Data数据丢失by Kate_Swynford

摘要:五件未发生在约翰·安德顿身上的事。

 

头铐

 

“都结束了。”被戴上头铐时他想。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从梦中醒来(是梦?),浑身战栗,气喘吁吁,他的心跳沉重,感觉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整个世界遥远而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跟谁在一起。他几乎不能思考,更不用提说话了。这里是现实吗?是当下吗?

等等,他依稀记起了什么。他闭了闭眼,喘息着低声道:“阿加莎?”

然后一个非常熟悉而又充满爱意的声音响起来,听得他想要哭泣。那声音说:

“我是劳拉,约翰,醒醒。”

他明白她拯救了他。他不是很明白她怎么做到的,却很快压下了这条疑虑。她在这里,他会重获自由,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才是重要的事。他微笑了,因为就跟他们说的一样,头铐的确会使人梦想成真。

 

湖边小屋

 

“肖恩?肖恩?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红短裤的小男孩?”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惊慌,目光疯狂搜索着人群,“肖恩?!”现在他感到绝望。绝望,而且身心被恐惧冻结,“肖恩?”

“在这儿呢,爸爸!”

他的儿子离他只有几英尺远,就站在冰淇淋摊前,约翰冲过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直到那天晚上看到地方新闻播报有一个肖恩的同龄小男孩在那个游泳池失踪时,他才意识到他们有多幸运。此事他不愿细想,很长一段时间内约翰和劳拉都不让他们的孩子离开他们的视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恐惧散去了,一切都会散去。

肖恩上学了,他开始跑步。他是个好孩子,父母为他骄傲。他的朋友不多,因为他对陌生人很警惕,不过他那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是挚友。他不喜欢游泳而且再也不去泳池,所以他无法匹敌爸爸的水下闭气记录,然而他会跑得和爸爸一样快,他训练得更努力了。

他们放弃在华盛顿的公寓搬家到湖边,因为,事实是,城市不是养育孩子的好地方。现在肖恩有了一个妹妹,他还养了狗、兔子和狐狸,他想当兽医。

有时候约翰会带他去哥伦比亚特区。肖恩十二岁生日时他们去犯罪预防中心总部游览,肖恩对看见的一切很感兴趣,他的父亲则不太在意,因为后者私下里其实更喜欢老式警务系统。

肖恩继续长大,他被警校录取。他爱上了一个名叫克莱尔的医科生,他二十三岁了,他在圣诞节向她求婚,两年后他们结婚了。

肖恩二十八岁了,他开始在犯罪预防中心工作。他是个好警察,他的同事们,威特沃队长,甚至是已退隐的拉玛·伯吉斯,那位传闻中仍旧掌控一切的老人,他们都很喜欢他。

肖恩·安德顿此时三十二岁,就在此刻他走进圣殿。他总是感觉这里令人不舒服,特别是像现在一样在沃利离开时接近那个大水池的话。突然,女先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窒息般地问:“你看到了吗?”

 

堕入黑暗

 

“爸爸!”

肖恩跑向他。

“爸爸!看我找到了什么!”

泪眼朦胧中他几乎看不清他的儿子。他伸手去摸,即便知道这样也是徒劳,现在他拥有的只剩下六年间的影像。影像里他的孩子大笑,奔跑,嬉戏,那个他永远失去了的孩子。

对劳拉来说FBI发现的那只凉鞋意味着肖恩还在某处活着,对她来说它就像一个标志,几个月以来他们找到的唯一线索。而安德顿知晓更多,他之前在工作中见过太多次了。但是就连他的痛苦和内疚都不如脑海中一再浮现的回忆更加难以忍受,每当他翻阅他们当初小心记录的家庭档案——生日,野餐,游戏——时,他总会看见其他东西,那些可怕的,折磨人的,把他逼疯的东西,那些无法抹去的东西,让他想出去杀人的东西。

拿出枪时他的手稳稳当当。子弹打破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他的家庭。

 

那个女孩

 

“你看到了吗?”她问。

“看到什么?”他厉声道。他现在只看见一个头发干枯的瘦弱女孩,双目无神,面容憔悴。她肤色苍白,身形纤细到病态,这位阿加莎·死气沉沉·莱弗利。她瞪大了眼睛拼命盯着他身后的某处,几乎诱使明知那里只有白墙的他扭头向后看。他看不出她的年龄,她的岁数可能是十五到四十之间的任何数字,诡异的造物,大概也是个纽洛因上瘾者(不是说他有资格批判她)。“看到什么?”他问,这次和善的多。

“你看不到,但我能,”她固执地重复,“我能看见。”

这让他回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关于一个能看见鬼魂的孩子的电影,那孩子长得有点像肖恩,所以他一直记得。

“我看见很多很多事,太多的事,”她继续说,“但还不够多,永远不够,我需要你的帮助。”

噢这就过火了,他不能自已地哈哈大笑。他自顾不暇的时候怎么能帮助其他人呢?(他甚至帮不了他的儿子,他的妻子——啊不对,她从来不需要他的帮助。)他才四十岁就已经感觉老态龙钟,作为一个被踢出警察队伍的瘾君子(多亏了那个该死的爱嚼口香糖的小子,他不记得他叫啥了),几乎挣不够买毒品的钱。盲人国度,独眼称王。

她终于对他转过视线,用她那死鱼般的眼睛直视他,嘴唇紧闭,双手放在膝上。她看着他,知道自己身负的诅咒/天赋不仅像海曼博士以为的那样是能看见凶案,这不知是诅咒还是天赋的东西还告诉她要找到这个人,而它以前言无不中,她很确定这点。她一直跟着他,让他肆意大笑。

他很快止住了笑声,这X光一样的注视使他不安。他忽然感觉难受而且头一回思索她为什么他妈的选择他。“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问。

于是她告诉他,告诉他她的噩梦,谋杀,死亡与血。她告诉他关于海曼博士和她的实验的事,而当她说他会帮助她时,他知道他会的。但是他花了几个月时间盘问她是否曾经在噩梦中看见一个穿红短裤的小男孩,十二年前在公共游泳池失踪的小男孩。

 

红球

 

他仍然无法冷静下来。他知道他是被陷害了,但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谁干的?陷害手法是个悖论。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某人何时找到里欧·克罗,花钱雇他假扮杀害肖恩的凶手?仅仅一个意图就能触发把他带到这里的事件链吗?如果能,那么陷害他的人肯定不是丹尼·威特沃,他怀疑那小混蛋没本事设计这样的计划。不,必须是对犯罪预防系统内部运作无比熟悉的人,地位与自己差不多的人,要不然——

他瞥了一眼阿加莎,她蜷缩在他身边的前座上,沉默不语,身体几乎僵硬。他要拿她怎么办?在某一时刻他开始感觉把她送回圣殿的主意不对,觉得沃利对她的热爱有些可怕。而且将人养在充满药物的水泵里,保持在半昏不醒的状态只为了给你抽取信息这事儿根本就有问题。他完全忘记了不到两小时之前自己一心只想把她的脑袋当文件夹用的打算:打开-读取-复制-关闭。妈的,这些衣服让她看起来几乎是个普通人,是的——可笑,是的——疯狂,是的——病弱,但仍然像普通人。他永远无法忘记她的尖叫,她的恳求,还有她抓住他的胳膊努力阻止他的样子。

现在她猛然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吓得差点松开方向盘。搞什么鬼?

“我们得快点,”她说,“加速。”

“什么?”

“只管开车,我会告诉你怎么走。”

他想反对不过转念放弃了,他唯一的退路就是去劳拉的家,然而也许不把她拖进浑水更好。(虽然他想在最终被抓前见她最后一面。)也许按阿加莎说的做更好,毕竟她以前言无不中。但是当真如此吗?他又想起了少数派报告的事。就在此时,他突然明白了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这么陷害他。真相击中了他,他的双手握紧方向盘。被背叛的痛苦抵不过失去肖恩的痛,但它是种全新的感觉,锐利伤人,他几乎为此惊讶,他本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他。他唯一没有想通的是陷害者的动机,为什么?说不通啊。他一直思考着这个,同时机械地按照阿加莎的指示驾驶,因此当她告诉他停车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们到达了他自己的公寓。

“快点!”她告诉他,“没时间了。”

“什么?什么事?”他问。

“谋杀!”她尖叫道。

可是他没听到有机器蜘蛛,楼梯上没有脚步声,窗外也没有飞行器。事实上,这里什么凶案预知迹象也没有。他意识到这寂静的原因,意识到都是他的错,是他带走了阿加莎,导致了一切。他会在这里杀人吗?还是阻止谁被杀?阿加莎推了他一把,他撞开房门。

丹尼·威特沃双目圆睁地瞪着他,眼神惊恐。拉玛慢慢转过身来察看是什么动静,手里握着约翰的枪。

“都结束了。”安德顿想。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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